暌违六年，人气国漫《罗小黑战记》的续作电影终于在这个暑假和观众见面了。影片的口碑不俗，截至发稿时，豆瓣8.7分，票房已突破3亿元。对比前作，《罗小黑战记2》以更宏大的世界观、更流畅更密集的动作场面，以及更有共鸣感的角色塑造实现多维度突破，展现了一个多元立体的“人妖共存”世界。
为什么坚持用二维动画？那场惊心动魄的“飞机大战”有哪些亮点？妖灵会馆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发挥了哪些作用？如何表现人气角色师姐鹿野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带着这些疑问，近日南都娱乐与《罗小黑战记2》主创团队的多位成员进行了一次深入、诚恳的对话，聊了聊这部电影背后的点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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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维动画与三维动画
从动画剧集、番外篇，再到两部电影，电影《罗小黑战记》一直坚持用二维动画去制作。相比起六年前的第一部，《罗小黑战记2》在整体视觉效果上已经有了质的提升，从分镜的细腻度，到动作场面的顺畅度，再到角色服饰、造型上的精细度，都让观众耳目一新。为什么二维动画和罗小黑“特别搭”？如何呈现陪伴、温暖和治愈的核心价值观？
展开剩余95%二维动画能最大化呈现画面的美感和角色的情绪
“二维动画是这个IP最适合的表现形式。”《罗小黑战记2》编剧与导演顾杰告诉南都N视频记者。他认为，二维动画能最大化地呈现《罗小黑战记》系列画面的美感和角色的情绪。二维动画独有的变化美感——色块、平面和背景不追求三维的真实立体感，而是用平面语言去讲述故事的美。
《罗小黑战记2》编剧与导演 顾杰
“当然，制作二维动画也有难点，那就是必须一帧帧地绘制，没有捷径。”顾杰这样感慨。同样说过这句话的还有制片人丛芳冰，她解释了团队的坚守：“二维动画是一种没有捷径的创作方式，每一道笔触都有温度。”这种温度体现在山水场景的笔触质感里，也展示在小黑耳朵抖动的微表情中，更刻画在师姐鹿野的眼神变化上。
这种坚持的背后是制作的升华：从前作的7万张原画绘制升级至20万张，电影的动作场面占比更超过50%。这种“笨功夫”恰恰展现了罗小黑这个IP独特的魅力——用慢工出细活的方式记录着小黑与他的伙伴们、对手们，以精雕细琢的细节完成度治愈着观众的审美疲劳。对此，执行导演李根直言：“我们这帮人聚到一起就是因为喜欢做二维动画，一起做的肯定也以二维动画为主。”
对于三维动画这个业界流行的生产模式，顾杰表示并不抗拒：“如果以后遇到其他故事或者 IP 适合用其他表现形式去表现的话，也是可以去尝试的。毕竟我们团队不只局限于做二维动画。”
花四五个月制作的飞机大战
前作无限、小黑与妖精在地铁上的大战仍然令观众记忆犹新，到了电影《罗小黑战记2》，团队呈上了一段制作难度更高的动作戏——飞机大战。
“单单是流程设计就花了4个月，又用1个月优化分镜，总共耗时四五个月。”顾杰这样介绍，“起初我们对航空知识一无所知，但想用更合理的方式表现坠机——这本身就很有挑战，毕竟要避免上映后被质疑情节失真或制作不用心。为确保真实性，大量模型细节需要反复推敲核实合理性。实际上我们全程都在边做边改bug，甚至交片前还在推翻修改，复杂程度很高。”
为了确保这场重头戏的完成度，制作团队特意找来了飞机专家担任顾问。这位专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顾杰表示，团队没有人懂开飞机，虽然事先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也设计了一套流程，但和专家核对时却发现了很多错误。后来，不少飞机相关的基础知识，例如襟翼、方向舵的作用，以及飞机如何爬升、俯冲角度、飞行高度等都重新咨询了专家，之后再根据他提供的真实、准确、专业的方案，一步步修改完善，到最后，包括螺旋桨转速、操控台显示屏的参数变化等飞行原理，都逐一核实并在动画中进行了还原。
此外，还有不少细节也需要飞机专家把关。据执行导演周达炜介绍：“电影中有一些仪表盘动画，比如方向舵偏转角度、飞机俯冲时的仪表显示效果，以及油量变化等，都要跟他反复确认。”在打斗时，飞机的状态同样需要和专家反复确认，“飞机俯冲时，师姐要切断机身。为避免切割火花引发爆炸，需提前确定燃油排放程度，并核实油箱分布、管道位置及相关器械情况。”顾杰补充道。
这场大战开始前，长老灵遥的几个手下是坐着一条巨大的骨龙逼近飞机的，据团队介绍，这条骨龙是用了三维技术去制作。“技术上需要反复打磨，不算高科技和新技术。骨龙的设计前后出了三四套方案，耗时三个月，既要保持惊悚造型，又要符合故事IP形象。中期制作时，团队也花了许多心血保证3D建模的贴图和材质与二维动画完美融合。另一方面，那些复杂的骨骼结构其实很容易穿模。为了保持动作流畅不穿模，大家花了很多功夫，确实不容易，经过多次修改，最终才呈现为大银幕上的效果。”顾杰这样告诉南都N视频记者。
为了制作这条骨龙，李根更献出了他创作生涯的“第一次”：“制作骨龙是我第一次尝试用三维技术去做动画，既新奇又有挑战，加上导演的信任，最终顺利完成，挺有成就感的。”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氧气面罩也是这场重头戏的制作难点。顾杰直言：“飞机上的氧气面罩，不仅绘制难度大，导出量也惊人，最后不得不抽调大部分中期人员去支援后期，专门去合成这些复杂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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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与桥梁
二维动画的独特美感与艺术表现力确实让观众感受到传统手绘动画的魅力，但制作周期长与早日上映之间的矛盾也是不可回避的问题。另一方面，包括配音、插曲、配乐在内的声音也是动画必备的元素。
把控作品质量和上映速度的平衡
经过六年打磨，电影《罗小黑战记2》终于和观众见面，两位制片人曹紫建和丛芳冰都表示，理解团队的辛苦创作，也希望作品能被更多观众看到。
《罗小黑战记2》制片人 曹紫建
此外，他们在接受采访时也多次提到“平衡”这个词，一方面希望作品能打磨得更完美、品质更高，另一方面，确实也要跟时间赛跑。“因为二维动画需要一个比较长的制作周期，必须预留充足的时间给团队做好手绘、后期等工作，让他们做出相对满意的作品。我们经常说，没有做得完的电影，也没有做不完的电影。我们（制片人）这个身份其实很割裂，既想保证质量，又希望它能更快跟观众见面。现在大家的触媒方式更新太快了，所以我们制片人一直在平衡这件事，既想给大家更好的、更完美的作品，又不得不跟时间赛跑。”曹紫建告诉南都N视频记者。
另一位制片人丛芳冰同样强调了“平衡”：“我们一直在做这个平衡。大家也看到了从第一部到第二部的升级，其实我们做了很多努力和工作。”她表示，团队希望能交出一份“能做到多好就做到多好”的答卷，所以肯定希望作品精益求精，但也要考虑时间和市场的平衡。但不管怎么说，粉丝的陪伴和催更都是团队的精神燃料和奋斗动力。
《罗小黑战记2》制片人 丛芳冰
除了在质量和速度之间找到平衡之外，制片人还遇到过什么困难？丛芳冰向南都N视频记者透露了另一个平衡：《罗小黑战记》迎来了第二部，要如何承接第一部的故事，让看过第一部或动画剧集的老粉丝找到共鸣和兴奋点，同时又能让新观众毫无阻碍地进入这个世界，看到一个完整的故事？要达至这个平衡同样非常难，所以，“对我们来说，最难的事就是要在方方面面不断地做平衡”。
《罗小黑战记》系列的受众是全年龄段的，大人小孩都能看，所以在观众上取得平衡同样需要制片人和创作团队去考量。对此，曹紫建表示，在观众设计上，动画片自然有合家欢的属性，这里就需要权衡，“比如台词或梗的设计，也就是喜剧效果这部分。我们如何做到让孩子看懂的同时，大人看了不觉得无聊，还能有更多收获？这在创作上也不太容易平衡。”
随后，他进一步补充：“我们希望达到的状态是：成年人看到的《罗小黑战记》是一个样子，孩子看到的是另一个样子。我们尽全力在做这样的平衡，让不同人群、不同年龄、不同经历的观众，都能找到自己感动的点。这也是相对比较难、一直在反复拉扯的点。”
配音导演的桥梁作用和配音演员的惊喜
声音是动画电影里一个重要的艺术表现手段，在《罗小黑战记2》里这一块为观众带来了什么惊喜？
据顾杰介绍，电影里一半的插曲都是根据这个IP过去作品的音乐改编，这样既保留了IP的统一性，又有了传承的效果，“另一方面，新做的曲子超出预期，比如师姐的段落，音乐一出来就有催泪效果，制作老师真的很厉害。音效制作有个小插曲，我们请音效和音乐老师来公司住了一个月，用公司影院模拟5.1声道创作，效果超出预期的震撼，最终在专业棚里混音时几乎没改动。”
而在角色配音方面，顾杰透露小黑、无限等主要角色还是找来了北斗企鹅的原班人马担当，发挥稳定。同时，这次动作戏多了不少，相关配音演员们都很辛苦，要声嘶力竭地吼。“谈到最惊喜的角色，当然就是师姐的配音演员朱婧，这个角色几乎就是为她量身定做。”
《罗小黑战记2》配音导演 皇贞季
北斗企鹅创始人皇贞季在《罗小黑战记》的电影中都担任配音导演一职，这次他同样将最惊喜的配音角色投给了师姐。此外，他还向南都N视频记者介绍了配音导演的定位和作用：“配音导演类似于沟通者和翻译员，负责将动画导演的意图传达给配音演员。另一方面，在处理角色之间的对话和情感表达上，配音导演需要考虑画面和声音的协调性，所以对于整个配音流程的顺利进行至关重要。”
执行导演周达炜和郑立刚则透露了一个小小惊喜：有两个彩蛋是由木头导演进行配音的，各位观众可以自己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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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宏大的世界观和妖灵会馆
相比第一部，电影《罗小黑战记2》的主旨依然是“人妖共存”，但世界观更大，所涉及的角色、人物也更多。另一方面，电影对妖灵会馆的描述也更为细致。
更宏大的叙事是为了把故事讲得圆满
相比《罗小黑战记》，本作在叙事上宏大了不少，格局也大了很多。一方面，宏大叙事意味着舞台更广阔，角色更多，线索、包袱也更复杂；另一方面，虽然笑点不少，但也意味着格调、题材更加现实。
对此，顾杰表示，创作《罗小黑战记2》初期，主创团队其实只有一个有趣的故事雏形，后续发展都是边写边想。自始至终，团队都是围绕着怎么把这个故事讲得圆满去创作，所有笑点、线索都是在创作中逐步填充的，很多细节甚至是画分镜时才冒出来的，整个过程很自然。李根也补充道：“世界观本身很清晰，我们只是在此基础上想象角色的合理行为。”
在本作中，人类使用了枪械、导弹甚至是卫星空间武器等热武器。交通工具、城市场景也更为丰富更加现代化。主创团队进行这样的设计是出于什么考量？顾杰表示，这是为了让故事更合理、更好看：“虽然《罗小黑战记》是个偏古风的故事，但加入现代元素并不突兀，反而能加分。电影里妖精已经很现代化了，若不这样设计反而会脱离剧情——毕竟大多数妖精更喜欢现代生活，比如有不少妖精会玩手机，也搭乘现代交通工具。这样编排能让两个世界的平衡更稳固，避免因落差太大引发冲突。”
执行导演程晓榕指出，这样现代化的细节设计得很好，也很匹配故事中人类和妖精的关系：“比如城市生活中人类和妖精都用智能手机，那代表大家是同处一个世界，隔阂并不大。这正是我们想要表达的主题。”
不同于第一部，《罗小黑战记2》采用了更复杂的多线索平行叙事。如何决定某条线索的轻重，怎样进行取舍？顾杰指出：“当写出某个段落或想表现某个内容时，我们会判断它是否非表现不可，如果不是就删掉，最后剩下的都是必须保留的精华。例如长老们在亭中议事的段落和街头闹事的场景，单独看可能显得平淡，但缺一不可，少了它们，世界观和矛盾点就无法完整呈现。我们只能在这些必要段落中尽量增强张力和观赏性。现在看到的版本，正是经过反复删改后最精简的结果。”
妖灵会馆就是一个代表妖精的“国家”
南都N视频记者注意到，在《罗小黑战记2》中，从妖灵会馆的主会馆到不同地方分馆都呈现给观众，同时，这个组织也很像一个代表妖精的“国家”，通过外交、沟通等手段，与人类不同国家低调、务实地保持着互动与平衡。
顾杰也认同这个说法。他表示，妖灵会馆就像电影里所说，是人类以外的种族所建立的完整政权，有完善的社会制度和组织体系。它与人类社会有很多重叠，各地分会馆就像人类世界的大使馆，负责两个种族间的融洽共存。有些分会馆里会有人类工作，他们和妖精和睦相处，共同生活，“当然，馆长、长老就是政权制度下的元首或总理，下面的执行者就像警察，维持人类与妖精世界的秩序。”
前作只有龙游会馆亮了相，而来到《罗小黑战记2》，苍南会馆、粤东会馆等更多会馆都以不同方式“秀”了一下存在感。对此，顾杰进行了解释：“苍南是主会馆，是木头将他老家的一个地名拿来用。师姐和小黑吃饭的会馆叫粤东会馆，因为我们团队都挺爱吃粤菜的，就赋予它一个美食的特色。还有其他，我们也参考了世界各地的标志性景物，比如黄河站，就是现实中我国在北极的一个科考站，算是一个小彩蛋。”
郑立刚、程晓榕也指出，不同的会馆既要展现多样性，又要有标志性风格，让观众一眼认出这座城市，同时更可以看到对应城市的独特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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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师姐鹿野，到长老池年，再到小黑
一部好的作品，必然要有立得住、有特点的人物角色。师姐鹿野的戏份颇重，当仁不让成为全片最吸睛的焦点。妖精长老池年的单纯、冲劲也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作为主角，罗小黑变强了，但依然是萌点与笑点担当。
师姐鹿野的多面性与复杂性
在《罗小黑战记2》中，小黑的同门师姐鹿野又强又飒，甚至有网友称“爱上师姐像呼吸一样简单”。南都N视频记者注意到，其实在性格特质上，她被赋予了复杂性、矛盾性跟多样性，一方面她讨厌人类，因为是人类的战争让她失去了曾经的师父，更断言如果人类和妖精开战，自己一定会站在妖精那一方。另一方面她也穿着人类最时尚、最潮流的衣服，吃最好的食物，同时也和小黑住进当地最好的酒店，而且在飞机大战的时候同样会主动出手救人。此外，她在反驳灵遥时，更直言不讳地说自己讨厌人类，但更讨厌战争。
作为最强执行者无限的关门弟子，主创们又是怎么看待这位御灵系（金）与生灵系（追毫）双修的强者呢？顾杰认同师姐身上的复杂性：“这个角色经历过战争创伤，至今仍未完全走出阴影。身处现代高度发达的妖精与人类社会中，她的反应其实与现实生活中的我们一样——面对外来文化冲击，她的适应过程真实而自然。作为存活百年的角色，师姐逐渐被现代生活同化，开始接受新的价值观。最初，她排斥幸福感，认为享受生活是对逝去亲友的背叛，甚至对他人善意感到惶恐。但在与无限的相处和独立成长的过程中，她慢慢学会善待自己——这正是她的人物弧光，也是角色立得住的核心。”
程晓榕则为角色的共情感点赞：“电影上映后，身边朋友都说特别能理解和共情师姐这个角色。她完全立住了，能真切感受到她的情感。我自己看的时候也很感动——制作时是一个镜头接一个镜头地做，有种‘身在此山中'的感觉，难以连贯理解；但看全片时，一下子受到了强烈的情感冲击。我特别喜欢师姐，而且感觉现在大家也很需要这样的角色。”
曹紫建认为，师姐身上有一种非常典型的东方人表达方式：“她敢爱敢恨，但更多是藏在心里。她的情绪表达非常隐忍，绝不会喊‘我爱你’‘我恨你’这样的口号。包括在结尾处，她对师父有着无限的爱和感恩，但表达方式也只是默默地说一句‘师父你有空看看我’，说完转头就走。她表面非常刚硬坚强，但在片尾那几分钟，会发现她的内心、她的情绪很饱满。其实师姐也是一个有情感的人，也有思虑万千的时候，毕竟她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标签。”
作为师姐鹿野的配音演员，朱婧又是如何看待这个角色的呢？她直言，第一印象就感觉师姐是一个逻辑很清晰，思维很有条理的人。随着逐渐深入，她又感觉师姐虽然有着强大的实力和冷酷的外表，但其实内心非常柔软，“毕竟她在童年经历过战争的创伤，需要有一件强硬的外衣保护好自己。”朱婧这样告诉南都N视频记者。
《罗小黑战记2》师姐鹿野配音演员 朱婧
她和曹紫建一样，觉得师姐的情感外在表达相对冷漠，也经常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提到和其他角色的关系时，朱婧表示，师姐对师父无限的情感是复杂的，一方面，他在战争中救了自己，也是师父，所以会关心他，也会在他被冤枉时奋不顾身进行调查；另一方面，因为无限是人类，她也会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而师姐和罗小黑的相处则存在一个渐进了解的过程，“一开始她是好奇的，为什么这个小孩会成为师父的‘锁门弟子’。之后在战斗和相处中逐渐了解到小黑的实力与本质，关系也从单纯的带小孩变成相互信任的战斗伙伴，并一起战胜长老灵遥。”她这样表示。
此外，朱婧还介绍了自己在动作戏配音时的花絮：“因为师姐的实力强大，再加上冷静、克制的性格，所以在不少打斗场景中其实并不需要吼得很厉害。但最难的点是需要快速处理动作，有时候一秒就要表现3个动作，很容易来不及。”
妖精“鹰派”池年长老
池年属于妖灵会馆的长老，立场非常鲜明，主张采取强硬手段“敲打人类”，并且会迅速付诸行动。另一方面，他又属于那种粗线条的人，给自己的下属起名“甲”和“乙”，还被师姐调侃了一顿。
对于这个“鹰派”妖精长老，顾杰表示，池年其实是一个很有立场和底线的人，而且非常坚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要去做什么，并能马上行动。而且他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妖精），都不会手软，这种不加掩饰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郑立刚则指出，池年其实是一个很纯粹，很有信仰的角色，又有点傻乎乎，不懂管教自己的下属，“所以甲和乙才会在飞机大战中选择主动救人。”
从青涩走向成熟的罗小黑
“最喜欢师姐了！”“师父第一！”“（如果人类和妖精开战）我会站在对的那边！”
作为动画的主角，罗小黑已经找到了师父和自己的家，同时也遇到了师姐鹿野。另一方面，小黑也从一只什么都不会的妖精，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战斗力，同时也承担了不少笑点。各位主创又是如何看待这位主角呢？
《罗小黑战记2》小黑配音演员 山新
“配音时我会更注重小黑内心的变化。”罗小黑的配音演员山新这样告诉南都N视频记者。从第一部的青涩，到第二部的成熟，山新认为这一变化让她感到很欣慰，“从什么都不会的小猫，到变成无限的‘锁门弟子’和有责任的守护者，这一过程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此外，山新也表示，对不同阶段的小黑都很喜欢，毕竟各有特点，也有不一样的新挑战。
顾杰坦言，在本作中，罗小黑的实力确实强大了不少，但内心还是一个小孩，所以没有，也不可能给他太大的责任与负担：“相比起第一部，虽然小黑跟着师父历练了一年半，学会了为人处世，也有了自己的主见，内心更变得坚韧，但无限始终以带娃的方式与小黑相处——不仅是师徒，更像家长：例如带他吃喝玩乐、买衣服，看电影等改善生活，肯定不可能给他施加太大的精神压力。在这样的背景与设计下，小黑的成长才立得住，毕竟他只是一个8岁的男孩，不可能一下子承受太多的负担和责任。经历两次大战后，要说他真正成长或看透了多少？有些事连大人都想不明白，他压根就不可能瞬间顿悟。我们一直在拿捏这个度，确保角色真实可信，况且这部作品的基调就是轻松治愈的动画片。”
丛芳冰直言，小黑不仅是她最爱的角色，更是内心最向往的样子：“这么多年来，小黑对我而言一直起着治愈的作用。在他身上，我能看到自己的勇敢，也希望能像他一样直白地表达情感：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立场分明。小黑那些童言童语，总能让人的内心感到非常温暖，并持续治愈不同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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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的《罗小黑战记》
在国内上映的同时，电影《罗小黑战记2》也已官宣将在11月正式与日本的观众见面。前作在日本的票房很好，《罗小黑战记2》也会同步推出中文的语音版本和日语配音版本，并请来了不少知名的声优担当。对于出海，主创们又有哪些期待？
据丛芳冰介绍，当前一直和海外发行团队在推进这件事，“我们认为中国文化需要走出去。《罗小黑战记2》是一部很优秀的二维动画，值得被全世界看见。而且，我们要有文化自信。日本已经官宣了，其他地区也会陆续公布。”
曹紫建也强调，《罗小黑战记2》接下来会坚定不移地走出去：“不管是北美、东南亚，还是其他如欧洲、澳新这些地方，我们都会陆陆续续地往前走。因为中国文化体系非常庞大，我们既要传承优秀的传统文化，也要推动它与时俱进。动画能一定程度上突破文化壁垒，虽然有些词语可能存在翻译歧义，例如我们曾反复讨论的‘若木’要如何翻译，才能让海外观众理解，但我们会坚持在本土化上下功夫——先走出去，再让观众理解和接受。”
除了电影出海，两位制片人也透露，周边衍生品也会逐步登陆海外市场。而在国内，包括泡泡玛特联名盲盒产品在内的“罗小黑战记”周边同样也将陆续面世，对此，曹紫建表示：“罗小黑想传递的核心价值观是陪伴、温暖和治愈。我们希望这一IP能渗透到生活的每个角落，比如衣食住行。日常生活中处处都需要陪伴，所以我们认为这样的合作和IP衍生正是我们想要达成的目标。”
采写：南都N视频记者 陈泽然 刘益帆 实习生 余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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